宝佳网

宝佳网

有让你毁三观的事?家庭狗血剧

admin
有让你毁三观的事?家庭狗血剧有让你毁三观的事?家庭狗血剧-第1张-宠物相关-宝佳网温柔菠萝1X41675157857

我老婆弟弟,比我闺女就大 2 个月,在学校掀人家女孩的裙子,我劝我老婆要严肃教育。

结果丈母娘撂了句:「小孩能有什么坏心眼,大不了等长大了再干这事,长大了就没人管了」。

我无语了,可也没多管,谁知没多久,这孩子就捅了个大篓子。

我正在会议室用 PPT 做季度工作报告,放在座位上的手机嗡嗡嗡地响起来。

我示意助手帮我将手机拿出会议室,坚持着将报告讲完,才风一般地冲出去看手机。

果不其然是祝敏打过来的,连着七个未接电话和无数条带着感叹号的微信消息,像一道道催命符,让我觉得窒息。

我走到公司僻静的角落,回拨了祝敏的电话。

很意外地,她没有大呼小叫,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无力:

「现在再打过来干嘛,我都已经处理完了,真的是什么事都指望不上你。」

我顾不上她对我的奚落,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烦躁地叹了口气: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祝禧,这个熊孩子现在越来越没章法,上体育课的时候掀着一个女孩的裙子要脱人家小短裤,正巧人家女孩妈妈来学校办完事没走,站在操场上看个正着。」

「你不知道我去了以后让人给训成什么样了,我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骂过,丢死人了,以后祝禧再惹麻烦,还是你去吧,我丢不起这人。」

我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旧话重提:

「早就跟你说过,祝禧的事只能交给咱爸咱妈管,他们才是第一监护人,你个做姐姐的,打不得骂不得,说话也不好使,怎么管?我们有那精力不如多照顾照顾果果。」

「彭洋!」

祝敏突然声线上扬,厉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再说最后一遍,那是我弟弟,亲弟弟,我俩可是流着同样的血,你个外人最好少叨逼。」

「外人」这个词像一枚钢针直扎我心,让我瞬间清醒,于是我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我的沉默让祝敏觉得无聊,她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叮嘱我早点下班回家,回去帮她处理那一大摊子家事。

看,她就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一面训斥着我是外人,一面又让我帮她处理家事。

我无奈地叹口气,收拾东西去停车场取车。

从公司到家的路程一个多小时,我开得飞快,本以为到家以后会有一场针对祝禧的批评大会,没想到推门而入,却是无比祥和的一幕。

祝禧正被丈母娘姚桂枝搂坐在怀里边喂水果边打游戏,老丈人祝志国端着一个收音机在阳台上听戏曲,靠近厨房的卧室里有祝敏轻微呵斥果果的声音透出。

这就是我的家,不,确切来说是我老丈人的家,我不过是个长久的寄宿者。

这个家里有老丈人祝志国,丈母娘姚桂枝,小舅子祝禧,然后是祝敏,果果,和我。

这样看看,其实祝敏骂我外人的那句话也挺对,除了我,他们其他人可真真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在玄关处换下鞋和衣服,将公文包放好,挽起袖子准备洗手做饭,瞥见餐桌上的杯盘狼藉。

「哦,你们吃过饭了啊。」我喃喃。

丈母娘姚桂芝离我最近,她显然是听到了我的话,抬起头斜睥我一眼:

「今天祝禧放学早,回来就喊饿,等不及你回家做饭,我让你爸炒了几个菜先吃了。」

她伸了伸脖子,绕过我的身子看向餐桌:

「好长时间没下过厨,好像做的有点少了,你拾掇拾掇盘底应该能吃饱,再不行厨房里有泡面,你一个人也不值当再单独做顿饭了。」

我勉强地牵动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笑,说:「我知道了妈,你忙吧。」

饥肠辘辘的肚子突然就不饿了,我挽起袖子将那狼藉的餐桌收拾干净,打开水龙头开始刷碗。

祝敏大约是听到了水声,啃着一个苹果从卧室走过来。

我惦记着祝禧的事,回头问她:

「学校那事跟二老说了?没批评教育下?」

「说了,也教育了。」

我一边拿起毛巾擦手一边说道:

「有效果吗?这种事一定要严厉批评,这可不是小事,他才多大就知道掀女生的裙子,这就是耍流氓,不好好管教以后要出大事的。」

祝敏朝着我翻了个白眼,我知道她又嫌弃我小题大做,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到位:

「还有,跟咱妈说看电视剧的时候注意点,现在电视上动不动就是亲热的镜头,大人看了都脸红,孩子看多了容易模仿。」

「电子产品最好也少让他接触,现在网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他又不会分辨是非,很容易就学坏了,我觉得掀裙子这事他八成就是从网上学的。」

「彭洋!」

祝敏又开始恼了,狠狠地将口里刚咬下的苹果朝垃圾桶一吐:

「你有完没完了,一口一个掀裙子,都跟你说了教育了,回来就教育了,祝禧都说了以后会改,你还想要什么效果?打一顿?那你得先问问我爸我妈同不同意。」

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将客厅里几个人的目光都聚拢过来,先是姚桂芝不满地瞪我一眼,然后老丈人祝志国踱着步子走到祝禧的身边,抬手揉搓着他的头:

「多大点事,现在的学校啊就是大惊小怪,他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那不就是好奇嘛。」

说完似乎又想起应该给我个台阶下,所以继续说道:

「祝禧啊,跟姐夫说咱以后不干这事了,知道吗?等长大了再干,长大了就没人管你了。」

这样避重就轻的谈话让我有些无语,我摇摇头,无奈地退回到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果果正在做手抄报,我站在她身边看了一会,拿起旁边一幅已经画好的:

「这个周末老师布置了两份手抄报吗?」

「不是呀爸爸,这个是帮祝禧舅舅做的,我的早就做好了。」

我「哦」了一声,拍了拍果果的小脑袋,坐在床边看她继续画。

灯光下果果稚嫩而认真的脸庞让我心里一下子宽慰起来,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劝诫自己少管闲事,只要我的果果健康平安就好。

2

第二天是周末,两个孩子的兴趣班都排在下午,我有意让果果多睡会觉,所以轻手轻脚地起床,去厨房准备一家人的早餐。

淘米,洗米,切丝,拌菜,最后蒸上几个红豆馅的小馒头,这套流程做了快十年,我闭着眼都能完成。

碗碟收拾上桌,看看时间姚桂芝和祝志国晨练也快回来了,就打算去祝敏的卧室喊她起床。

祝敏从三年前就不大跟我和果果一个卧室睡了,她现在和祝禧睡。

祝禧原本是和姚桂芝睡一个屋的,但是祝禧睡觉不老实,一晚上蹬被子无数次,姚桂芝就抱怨她本来睡眠就不好,每天夜里还要不时地醒来给祝禧盖被子,这让她很吃不消。

于是祝敏就自告奋勇地接下了陪祝禧睡觉的任务,丢下了比祝禧还小两个月的果果不管不顾。

我推开祝敏的房门,发现床上只有祝敏,祝禧那个位置空空的。

我正纳罕,突然就听到我的卧房里传来果果的惊叫声,我以为她又梦魇了,拔腿就往卧室跑。

没想到却让我看到了比梦魇更让人可怕的一幕。

祝禧正半跪在床上,一只手摁着果果的肚子,一只手在往下扯她的小短裤,果果吓得手脚乱扑腾,他一边呵斥着不要动,一边还生气地朝着果果脸上吐口水。

我的脑门轰一下就炸了,我扑上去像抓小鸡仔一样抓着他的脖颈提溜起来,照着他的脸狠狠地扇了几巴掌,然后一脚将他踹到门口。

「砰」的一声,祝禧狠狠地跌倒在地,他稍一愣怔,紧跟着就发出振聋发聩的嚎叫。

与此同时,我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姚桂芝和祝志国惊呼着快步朝这边跑过来。

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麻利地给果果穿好了衣服抱在怀里,一边安慰她一边冷冷地看着门外。

姚桂芝和祝志国一边喊着「小祖宗哎小祖宗」,一边抱起祝禧上下查看着伤情,祝敏穿着睡衣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祝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用手指着我,断断续续地说:

「他……他……他打我……踢我……疼死我了,你们快打他啊。」

姚桂芝一听这话可了不得,她骂骂咧咧地起身,撸了撸袖子,凶神恶煞地就冲着我扑过来。

我将怀里的果果往床的另一侧一放,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在姚桂芝即将扑上来的时候猛一躲闪,她扑空撞上床尾的木质衣架,磕到了下巴。

疼痛让她的两眼顿时蓄满了泪,她抹一把脸,干脆两腿一伸,拍着大腿开始嚎叫:

「打人啦,反天啦,我家女婿打人啦!」

祝志国手里还拿着晨练的那把木剑,气得手哆嗦:

「彭洋,你一个大男人对个孩子动手,还下这么重的手!你看你把他脸打成什么样了?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你不跟我说个理由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祝敏也怒气冲冲地冲过来:

「彭洋,你敢对我妈我弟动手,反了你了是吗?」

我冷笑,指着地上撒泼打滚的祝禧说道:

「你让他自己说他都干了什么?」

祝禧不理我,依然趴在地上拉扯着祝志国的裤脚叫嚣:

「打他,打他,打死他!」

我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对着祝家三口人说道:

「他不说,我来说!他大早上跑到果果的床上扒果果的小短裤,我今天要是晚来一步,我的果果指不定遭遇什么!这算不算伤天害理?我该不该教训他?」

我指着祝敏:

「你是果果的妈,你说,我该不该教训他!」

祝敏没见过我这样失控的样子,她嗫喏着不敢开口。

一直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祝禧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扑到我身上,照着我的胳膊咬下去。

他发了狠地咬,嘴巴里发出狼狗般的撕吼,我一时挣脱不掉,索性用力掐住他的脖子,逼迫他松口。

分开的瞬间,我看到他嘴角上的血,和我手臂上深深的两排牙印。

他咳嗽了好大一会,待气息喘匀,又恶狠狠地看向我,眼睛迸射出和这个年龄不符的仇恨:

「这整个家都是我的,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我在学校看别人的不行,我在家看果果的为什么不行,你凭什么管我?你算老几,你个倒插门!」

「倒插门」三个字一出口,在场的所有大人都愣住。

这样的一个词从一个十岁的孩子嘴里这么顺溜的说出口,显然已经熟稔于心,而为何这般熟稔于心,必然少不得大人在背后的多番嚼舌。

我突然就没了争执下去的念头,从抽屉里拿出好几支创可贴贴在被咬处,然后走到祝敏的跟前,朝她伸出手:

「银行卡还我。」

祝敏一愣,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

「银行卡,给我!」

我又怒吼一声,祝敏吓得一哆嗦,赶快去抽屉找出来放在我的手上。

「从今天开始,我和果果搬出去住。你,随意!如果你觉得祝禧比果果更需要你,你可以继续留在这个家里。」

我说完便从床底拖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收拾我和果果的东西。

一直坐在地上拍大腿骂街的姚桂芝突然冷笑起来:

「呦,翅膀硬了想自立门户了啊,那行,把这些年的房租算算交上吧,咱家也不是搞慈善的!」

我手里的动作一顿,脸上浮现一个轻蔑的笑,敢跟我玩这一手,没在怕的。

「那行,妈,你要这么算,也请您老人家算算我在这个家做了这么多年免费保姆该给我结多少工钱?包括每天三顿饭,打扫卫生,疏通下水道,修理电器,哦,还有您老人家月子期间不舍得花钱请月嫂,将洗尿布的工作分派给我,这钱也好好算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祝禧从上幼儿园以来,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我操持的吧,这笔钱您老也好好算算。算好了列个清单,咱们好两清。」

姚桂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祝敏开始出来打圆场:

「彭洋,你瞧你认真的,咱妈那是想留你,故意这么说吓唬你呢,你还当真了,真是不经逗,好了没事了昂,一会我再训训祝禧,熊孩子不听话。」

她一边说一边上来想要将我装在行李箱的衣物又放回去,被我制止:

「祝敏,我说得很清楚了,我很久以前就说过要搬出去住,你不同意,这次我不会再妥协了,就算没有果果今天这事,我也早就不想在这个家里待着了。」

祝志国将手里的木剑墩得咣咣响:

「让他走,让他走,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

3

我在同事的帮助下顺利地找到了房子,是个两室一厅的新房,房内整洁明亮,家具齐全。

最重要的是,房东开的助学园就在楼下,这样极大地节省了我每天奔波接送果果的时间。

我对房子很满意。房东似乎对我们这个租客也很满意,尤其喜欢果果,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和果果说话的时候会特意蹲下身子,细心聆听。

我拿出银行卡交房租时,才发现我卡里的钱远没有我认为的那么多,至于为什么这么少,不用说就是被祝敏拿去偷偷补贴姚桂芝一家了。

难怪每次我问祝敏存款够不够首付的时候,她总是支支吾吾不肯说,她是打心眼里就不希望我出去买房,她就是想把我拴在那个家里当牛做马,供一家人支使。

没有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十年如一日地住在老丈人家的房子里的。

我和祝敏谈婚论嫁的时候,也明确地表示过,先出去租几年房子,我们两个努力打拼几年,买个房子应该还是很有希望的。

那时候祝敏还是家里的独生女,不过国家打算放开二胎政策的消息已经是满天飞,很多独生家庭的父母都在跃跃欲试,不论年龄。

祝敏的父母就是这些跃跃欲试的人们当中的一份子。

可是他们当时并未将这种想法告知我们,反而为了阻止我们在外面租房,哄骗我说,他们就祝敏一个孩子,搬出去家里怪冷清,不如住一起,热闹又省钱,还能相互照应。

我没招架住祝敏和他父母的轮番劝说,最终住进了他们家,成了我老家人口中的倒插门。

关于倒插门这三个字,我曾经专门查究过,女招婿,子女随母姓才叫倒插门,而我不过是暂时寄住而已,压根不沾边。

可是那些人不管,他们笑话我,你都住到老丈人家里了还不叫倒插门?你天天伺候的是你老婆的爹妈还不叫倒插门?有能耐你自立门户搬出来住啊。

这十年来买房子的念头一次次在我的脑海里冒出,又一次次被现实击败,我从没有料到过,短短几年,这座城市的房价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番,再也不是我能企及的了。

我和祝敏结婚后的半年,我的丈母娘姚桂芝宣布已怀孕三个月,比祝敏肚子里的孩子早了近两月,惊得我目瞪口呆。

祝敏最开始也是不能接受的,她也曾试图反对,可她经受不住姚桂芝眼泪汪汪的哭诉:「以前想生不能生,现在政策放开了,怎么也要给老祝家留个后,不然没脸见祝家先人啊!」

甚至为了安抚祝敏,姚桂芝主动提出将一处二层的门面房过户到我俩的名下。

祝敏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不知是喜还是悲的事实。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成了这个家里最忙碌的人,做饭洗衣收拾家务,不论在公司有多累,回家都要一番忙活。

我一个大男人,伺候的第一个月子不是祝敏的,而是丈母娘姚桂芝的。

姚桂芝早祝敏两个月生产,她怕花钱不肯请月嫂,说家里三个大人呢,轮换着使,怎么熬不出个月子来。

可结果呢,祝敏以怀孕后期身体沉重为由每天赖在沙发上不肯动,老丈人祝志国抱着他的收音机对姚桂芝的指使装作听不见。

只有我,帮她炖汤,煮粥,洗尿布,所有我能干的都干了。

那段时间真的是我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刻,白天在公司忙忙碌碌,晚上回到家依旧忙忙碌碌,我忙得差点得了抑郁症。

后来孩子渐渐大起来开始上学了,精力上是不用那么辛苦了,可金钱上的付出接踵而至。

姚桂芝和祝志国是本地土著,除了这套房子还有一个门面,他们两口子的收入就指着那个门面出租,起先日子过得还算轻松。

可是有了祝禧以后这点收入就捉襟见肘了,两口子又懒,瞧不起打零工的,便把目光投向了我和祝敏。

我不知道他们这次是用什么方法给祝敏洗的脑,让祝敏这样毫无怨言地对祝禧付出,仿佛那才是她的孩子。

好吃的永远是祝禧先吃,好玩的也要祝禧挑完果果才能去拿,就连果果自己的生日,蜡烛也要祝禧先吹灭吹过瘾了果果才能再点着继续吹。

吵架了永远都是果果的错,不开心了就要拿果果的玩具撒气,成绩考不好回家就把果果的试卷撕个稀巴烂,粘都粘不起来。

四年级的时候学校推荐夏令营,在预算有限的情况下,祝敏毫不犹豫地将最好的那个豪华七日游名额给了祝禧,而果果只能参加本地的游学会。

好在我的果果懂事,她在我的不断开导之下开朗大方,每天心理健康地成长着。

我从房东手里接过钥匙,领着果果一步步地走向我们的新家。

房门打开的那瞬间,果果欢呼着跳跃,她大喊着对我说:「爸爸,这里真的只属于我们吗?我想跳可以吗?我大声唱歌可以吗?我把我画的画贴在墙上不会再有人撕坏了吗?」

我笑中带泪地点头,我的果果,我小小的可爱的果果,终于不用再每天看着别人的脸色委曲求全了。

安顿好了果果,我向公司申请了调岗,从售后服务经理摇身一变,成了一名业务员。

我想为我和果果的未来再努力拼搏一次。

4

搬出来两个月了,每天上班下班,照顾果果,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应对自如,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也对未来充满期待。

这两个月里,祝敏一次都没来看望过果果,我知道她是在赌气,赌我早晚有一天会回去。

而这段时间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考我们的婚姻,思考祝敏在我们长达十年多的婚姻里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她给了我最初的温暖和归宿,给了果果生命,其他的,再没有了,只剩冰冷和失望。

她从没有在我心力交瘁的时候给过我一句安慰,也从没有在果果夜里梦魇时送上温暖的怀抱。

她只会有样学样地跟着姚桂芝指责我对这个家的不尽力,当我尽力的时候她们又拧着眉头斥责我管得太宽,骂我是个外人。

她把我辛苦挣的每一分钱都大方地花在姓祝的一家人身上,给果果和我买的,永远都是换季的旧款。

她像一枚深深扎在我身上的针头,贪婪地将我的新鲜血液源源不断地供给她身后的那个大家庭,不死不休。

我在麻木了十多年后,终于在疼痛中清醒,现在,我想拔掉这枚针头了。

我开始思索该以怎样的方式给祝敏提离婚的事情,没想到祝敏的电话倒是先打过来了。

她在电话里的声音急切又慌乱:

「彭洋,快到中心医院来,快,多带点钱!」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发布于 2021-04-21 13:54

知乎用户F9JLw3

还说长大了再干没人管你?长大了干就直接进去了

2021-05-09

貪恋人间

这说的不是李天一吗???

2021-05-07

查看全部 226 个回答

广告

有什么特别甜的小说?

闲得无聊的仙女

我的叔叔大我 12 岁,他教了我很多第一次。我喜欢他,却不喜欢他带回来的女人。我躲在他卧室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心如刀绞。突然,咯吱一声门开了。我看见满脸红晕的女人站在面前,看到我明显一脸震惊。然后一身浴袍的他也出现在她身后。「这是你的……」女人又蹭到他怀里,语气娇得能滴出水来。「侄女。」他瞟了我一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哦……真可爱。」女人明显吃了一惊,虽然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依旧满脸堆笑伸出手朝我示好。我没有理会,只是死死地盯住他。「你走吧。」他朝那女人说,语气冷漠,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这些年,他带回来的女人多如牛毛,但我依旧不能习惯。等那女人出了门,他才懒洋洋转身准备回房间。我站在门口,咬咬牙,跟着他走进卧室。他刚要脱浴袍的动作一顿,微微侧脸,「楠楠,出去。」「不。」我倔强地站在那里。他无奈叹了一口气,也不换衣服了,只拿了一支烟,坐在沙发椅上,偏着头点燃,然后透过袅袅的烟雾看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以为他会呵斥我偷听,又说一大篇不要对他有想法的大道理,甚至会说狠话让我以后别回这个家……可是,他并没有,这让我没法说出预备好的台词。「你知道又怎样?还不是照样带不同的女人回来。」我控制不住地带上了情绪。「小姑娘长大了,有脾气了。」他低着头笑,又吸了几口烟,目光锁在我脸上,「自己怎么回来的?」「坐大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跟我绕弯子。他灭了烟,走到门口,拉开门,请我出去。我僵持在原地几秒,看他一双眸子黑得吓人,怕他发火,不得不朝门口走。「下次要来,提前打电话。」他语气严厉,不容置疑。「……」我咬咬牙,往门外走,心里默念了句,不要。他目光盯着我,见我不说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下来,「坐大巴难受,下次我派人去接你。」内心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涌,我转过身,对上他那深不可测的眸子,「你对我这么好,就只是因为我父母的嘱托吗?」他愣了一下神,随即极为平淡地吐出一个字,「是。」他的坦诚深深刺痛了我,我立马转身,忍住自己的眼泪,「这样的关心我不需要。」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下楼。《他的小野猫》伪叔侄,温柔与残暴并存的叔叔✘什么都野的小姑娘2他叫江肆月,今年 32 岁。我 12 岁没了父母,后来就一直待在他家。他逢人就介绍我是他侄女,甚至越来越拉开我和他的距离,这让我感到很苦闷。侄女当够了,我现在只想做他女朋友。我待在自己房间,站在镜子面前生气。镜子里的我,既不像他带回来的那些女人前凸后翘,也不像她们伶牙俐齿会讨他喜欢。就在我自怨自艾时,收到了一条微信,是室友琳琳发来的。「楠楠,我今晚出去了,如果我妈打电话问你,你就说我跟你在一起。」我回复了一句,「好。」琳琳是恋爱高手,才大二,男朋友已经换了好几个,我很羡慕她,能把男人玩转于股掌之间。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又给她发了信息,「琳琳,怎么才能让一个男的喜欢上你?」发完我就后悔了,我真是病急乱投医。「喜欢上你,拆开来你就会知道答案。」她回过来的微信让我一知半解。我琢磨了很久,终于搞清楚了她的意思。我从衣柜最里面翻出很早之前买的那套黑色蕾丝套装,匆忙换上。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我有些不敢直视镜子里的自己。一直以来,我接受的教育都是女孩子要懂礼义廉耻,要做个矜持的淑女。但我想到这几个月,他带回来的这么多女人,就硬着头皮裹了浴巾走了出去。外面很黑,我也没开灯,光着脚往厨房走。我在厨房磨磨蹭蹭,等着他的到来。因为抽烟过多,他的嗓子不是太好,半夜都会下来喝一杯水。果然——我听到了他踩着拖鞋下楼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咚咚咚地跳。我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一狠心将自己的浴巾拉松了一些。他进来后我可以装作惊讶地行动,浴巾也随之自然的滑落。一切都完美得无懈可击。我期待着看到他乱了心智……可是当他进来,我惊讶地叫了一声,浴巾还没来得及滑落,一件西装外套便飞了过来,把我从头到尾罩住。我蒙了。「半夜不开灯,吓谁?」他语气平淡,听不清情绪。我只看见他开了冰箱,拿了水,咕噜噜喝了几口,然后转身离开。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囧在原地,忐忑不安。最后,我伸手拉下了他的西装,连同我的浴巾。「江肆月,我不是小孩了,我今年 20 了。」我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想要捅破这层关系。「我也是女人了,你看不到吗?」我闭着眼又说了一句。结果四周静悄悄的。我睁开眼,厨房里哪还有他的影子,只有我自己在月光下有些悲壮的倒影。他走了?所以,我刚刚是对着空气表白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时此刻的糟糕心情。不一会儿,我又到了一条微信。「我去趟外地,明天让管家送你回学校。」我看着手机屏幕一阵心凉。3再次见到叔叔,是在半个月后,在他父母家里。在这期间,他除了发了一两条微信问我有没有钱花,就再也没有其他话。我想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躲着我,不给我发信息。可是他却牵手把一个女人带回了家,吃饭的时候,女人给他夹菜,他也没有拒绝。我握着筷子什么都吃不下,嫉妒得发疯。我借口上厕所给琳琳发信息,「如果一个男人半个月都不给你打电话,微信也只有一两条,这代表什么?」「他对你没兴趣。」我可以想象琳琳说这话的时候的笃定,「到底是哪个男人,你怎么还没追到手?」我握着手机屏幕发呆,心里有些难受。果然,他就是对我没兴趣。「那一个男人把女生带回父母家吃饭是什么意思?」我还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和不甘心。然后下一秒,我的希望再度破灭了。「那就是他认定了这个女人,想和她过一辈子呗,你去男生家里吃饭了?恭喜你啊……」后面她又发来了一串文字,我都不想看了,只觉得心在滴血。我没有继续吃饭,而是躲进了叔叔的房间。叔叔似乎没有发现异样,径直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我咬咬牙,脱掉衣服,胡乱套了一件他的衬衣就去了浴室。我怀着必死的决心,站到他面前。他躺在浴缸里,原本闭着眼,像是睡着了,过了几秒他睁开眼,看见我的一瞬间有些惊讶,随即皱了皱眉头。我被他盯得忐忑不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这一刻,我很怕,怕他对我失望,怕他生气以后再也不见我。他只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像是极力压抑怒火,不久又恢复了一脸平静。「怎么不吃饭?」「没胃口。」我咬着嘴唇,我讨厌他偶尔的关心,更讨厌他长时间的冷淡,越想越气,我干脆直接问他,「你要和楼下那个女人结婚吗?」「……」他愣了一会儿,突然换了严肃的表情,「这不是小孩子该关心的事情。」「为什么是她?」我握着拳头,手心出汗。「为什么不能是她?」「因为……」我拼命权衡我豁出去值不值得,最后还是忍不住丧失了理智,「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和叔叔在一起。」我们俩僵持了几秒。他无奈叹了一口气,「楠楠,别闹。」「我没闹,我是认真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盯着我的眼睛,「我是你叔叔。」「你不是。」我反驳他,「你和我根本没血缘关系,凭什么占我便宜让我叫叔叔?」「……」大概是被我戳中,他一时间没了言语,只是挥了挥手,「你先出去,你这样很不合适。」「我不。」我不想再退,我要一个答案。他大概是被我逼到无可奈何了,忽然换了低柔的嗓音,哄着我,「楠楠……你听话一点,先出去,这样对你影响不好。」「我不在乎。」我依旧倔强。「有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他终于发了火,一双眸子充满了怒意,我被他吓得不轻。即便如此,我依旧叛逆地不想听,然后脑子充血,想都没想,一下子扑进了浴缸里。泡沫之下是他火热的躯壳,,像个傻瓜。我幻想过无数次与他这么近,可真当我离他这么近了,我却紧张得整个人都愣住了。比起我的局促不安,江肆月倒是淡定得过分。他越是淡定,我越是紧张。到最后,恶作剧地扑上去的人是我,紧张得满脸通红的人也是我。「还不起来?」他的声音飘在我头顶,语气有些沙哑,也有些无奈。我伸出一双手想要撑起身来,却不知道按哪里借力,胸,腹部,手臂,按哪里好像都不太合适。最后我放弃了,哭丧着脸,「我……起不来。」他盯了我一眼,突然就笑了,下一秒他伸手扯了浴巾三两下把我整个人裹住,将我整个人提出浴缸,然后自己起身背着我拿了浴袍套上。打理完自己,他又走过来递给我毛巾和吹风机,面无表情地叮嘱我,「把头发吹干,衣服我待会让张姨送上来。」说完他就要走。「江肆月。」我忍不住叫住他,我怕他以后再也不理我了。他顿住身子,「今天的事,今天的话,我就当从来没听到过,以后别再任性了。」说完他没有犹豫,走出浴室。留我一个人呆在原地,泪流满面。4后来江肆月还是送我回了学校。我和他坐在车子后座,谁也没有开口。他好像很忙,电话就没有停过。不过,他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嗯一声。他明明看见了我哭得红肿的眼睛,却没有半句安慰,这让我很生气。「江肆月,你就那么不想和我说话?」他刚挂掉一个电话,又一个铃声响起,我终于忍无可忍。他愣了一会,捏着手机的手最终放下。手机一直在振动,车厢里气氛尴尬。「楠楠,你长大了,有的事,不用我说你也很清楚。」他揉了揉太阳穴,显然这件事让他很难办。「我不清楚,江肆月,我不清楚,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就因为你受我父母嘱托把我养大,所以我就只能做你侄女?」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我。「这 8 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喜欢过我?」他越是沉默,我越是想叫嚣。他依旧没回答我,只是摸出一支烟,偏头点上,将车窗摇下,望着窗外,「没有。」「你……」我一开口,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他那两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将我的心撕裂,「你骗人。」他忽然回过头来盯着我,眼底情绪复杂,深吸一口气,才道:「楠楠,你才 20 岁,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你会有你的朋友,你的学业,以后也会……有你的男朋友,你有你的人生,而我,也会有我的人生。」「我会结婚,组建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孩子。你也会渐渐地不再需要我,你懂吗?」他说完就盯着我,眼神深不见底。听到他说他会有自己的家庭,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停车。」我忽然没了耐心。前面的司机听到了,偏过头来看江肆月。「停车,我要下车。」我受够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只想逃离。「楠楠,别闹。」他软下声来跟我说话。「都听你的,我算什么?」我发疯一般去开车门。「停车。」他猛地让司机停车。我毅然决然地下了车,然后甩上了车门。他没有下车。只是我走到哪,车子就慢吞吞地跟到哪。我也没心情去理会。只是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路边,脑子一片混乱。后来天渐渐下起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撑了一把伞,一直站在我身后,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直跟着。「江肆月,你一边让我远离你,让我不要对你抱有幻想,一边又做这样让我误会的举动,你不觉得很残忍吗?」我回头,一头撞到他胸口,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护住我的头。他愣了几秒,最后拉起我的手,将伞塞到我手里,「到了寝室给我发微信。」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向雨幕里。他真的好高,背影好直。在过去的 8 年间,就是这样一个身影,在每一个我孤单害怕的夜里,给我依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将我拉上岸。可是一转眼,他就要跟我划清界限,告诉我他要过自己的人生,而且他的人生里不会再有我,这感觉就像是有人活生生从我身体里挖了一块肉,我疼得不能呼吸。可是我也知道,就像他说的,他照顾我,只是因为我父母临终前的嘱托,我只是一份责任。他对我,没有掺杂任何其他的感情。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回到寝室,我直接拉黑了他的微信,删掉了他的联系方式。我也觉得自己没意思,脸皮厚成这样,别人已经这么直接地表示不接受我,甚至讨厌我了,我该死心了。4后来全寝室都知道我失恋了。但她们根本不知道我失恋的对象是谁。「楠楠,天下好男人一大把,你怎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呀,你这么漂亮,班上好多男生都对你有意思,」「看开点,走出失恋最快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爱。」……室友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如何拯救我糟糕的心情。我真是哭笑不得。「楠楠,我明天去参加一个我男朋友的宴会,一起吗?」琳琳突然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宴会上都是高富帅,肯定能找到你喜欢的。」听她这么说,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后来一想,我也该出去看看别的男人了,我的世界不应该围着一个不爱我的人转。于是第二天,在琳琳的唆使下,我穿上一条黑色吊带裙,踩了高跟鞋,去了宴会。宴会上都是些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琳琳挽着她那个三十几岁的男朋友在这些人中间游刃有余,我有点佩服她。我呆坐在沙发上,突然想到了江肆月。他是不是也是需要琳琳这样一个女朋友,美丽大方,性格开朗,带出去能活跃气氛,倍有面子。而我这样的,看见人群都有些紧张得不敢东张西望的人,肯定是拿不出手的。想到这,我有些生气。我气我自己,这些年被他保护得太好,从未参加过这样的社交活动,也没有费心研究过人情世故。我随手端起一杯红酒,学着琳琳的样子,一饮而尽。在这之前,我没喝过酒,叔叔从来不让我喝,他说女孩子,喝酒容易吃亏。我以前总是听他的话,但我现在不想听了。于是我又多喝了几杯。就在我喝到整个人脑袋发晕的时候,人群突然沸腾起来,我有些恍惚地朝人群望去。然后我就看见了江肆月。他被人群簇拥着,走进来,宛如一个大明星。是我出现幻觉了吗?他怎么来了?下一秒,我就清醒了一些,因为我看到了他的左手正被一个女人挽着。就是上次吃饭的那位,叫秦雨。她脸上一直挂着从容的微笑,穿着一身旗袍,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温柔大方,举止优雅,让在场的女人都逊色了。我看她站在他旁边,跟所有人打招呼,而他悠闲自得,只是偶尔笑笑,好一对男才女貌的佳偶。我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叔叔最终会被她拿下了。我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再也没了斗志。5就在我准备灰溜溜地走掉时,一个女声响起。「月,这不是你的小侄女吗?」秦雨微笑着给我打招呼。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身上,一瞬间我觉得头皮发麻。「楠楠是吧,你跟谁一起过来的?」她拉着江肆月走向我这边。我一抬头就看见他眼神有些诧异,继而脸色就不怎么好了。「我同学。」我如实回答。我想走了,一秒也不想多待。「侄女?江总,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个漂亮的侄女?」「是啊,真是深藏不露,怎么侄女还藏着捏着?」「小妹妹你好,我是你叔叔的朋友,到叔叔这边来坐。」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开始跟我开玩笑。我窘迫地站在原地。「小妹妹,到哥哥这里来,别跟他们混在一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看起来较为年轻的人走过来,热情地拉住我的手腕,就要把我拉到他那桌去。「陈烨。」一直不发话的江肆月,突然警告地喊了一声这个男人。「干什么,江肆月,你别整天一副严厉的样子,小侄女都被你吓傻了。」那个叫陈烨的男人轻轻推开江肆月,想要把我拉走,「乖,以后别跟你叔叔玩,他那个人玩不起,哥哥罩着你。」我脑袋嗡嗡的,被他拉着走。路过江肆月身边,他盯着我,忽然开口,「喝酒了?」「你这个人烦不烦,小妹妹喝酒你也要管,真没趣。」陈烨打断他。我也不太想理他,只想有个人带我离开这里。结果我刚走出一步,另外一只手却被他拉住了,「回家,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觉得他是在羞辱我,觉得我不够得体,来这种地方丢了他的面子?我咬咬牙,甩开他的手,朝着身边的陈烨道:「哥哥,我想出去透透气。」「啊……好。」陈烨笑得张扬,还故意朝江肆月递了递眼神。江肆月应该气得够呛,因为在我离开之前,他低沉着声音喊了我的全名,「许楠。」若是在以前,他以叫我的全名,我就知道自己做得过火了,但现在,我突然想看他生气的样子。看到他生气,我心里竟有一丝报复的快感。我甩开他的手,跟着陈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宴会厅。他把我带到他的副驾驶,为我系好安全带,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去哪?」我的声音软绵绵的。「哥哥带你去吹吹风,跟哥哥走,你敢吗?」他笑着问我。「敢……」我勉强睁眼看了他一眼,断定他是个花花公子,「当然敢,哥哥去哪我去哪。」「呵……」他忽然又笑了,「有趣。」话落,车子滑了出去。红酒后劲真大,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后来我思绪飘忽,也不知道他一路说了什么。「哥哥,能带我找个地方睡觉吗?」我突然打断他。我说的就是字面的意思,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错。我脑袋好重,好晕,我现在想睡觉。「你确定?」他挑着眉看我,一脸的戏谑,「你叔叔会剥了我的皮。」「……」他一提江肆月,我的头更痛了。想着他带女朋友来宴会,而自己被衬托得像一个傻子,我心里更气了。「你和我叔叔关系好吗?」我忽然问他。他愣了一会,笑着望了我一眼,「不好。」「不好,你管他?」我嘟囔一句,整个人瘫在了副驾驶,实在是太困了。「这么叛逆?」他嘴上这么说着,却依旧带我找了一个地方。后来的记忆有些模糊,我好像睡着了。再后来,我是被一阵电话声吵醒的。「没动!老子没动!「江肆月,你是人吗?我好心收留你侄女,你恩将仇报。「哥,大哥,是你侄女自己非要来我这,我真没碰她,她在睡觉呢。「不是你想的睡觉,她睡了我没睡,不是……她就是喝多了……草,我要怎么才跟你解释得清。「你小子要不要那么变态,我做好事,你还抢我公司订单?「行行行,我把你侄女原封不动送回去。你别动我公司。算我求你。」……然后我勉强睁开眼,就看见陈烨挂了电话向我走过来。「睡醒了?」他双手撑在我床边,低着头看我,声音有些温柔,又有些无奈,「你可能需要起来了,我得把你送回去。」「回哪儿?」刚醒来,我脑子还有些不清晰。「你说回哪?」他反问我,突然就笑了,「我在不送你回去,你叔叔就要把我公司铲平了。」我呆呆地看了他几秒,觉得有些抱歉,又觉得江肆月有些讨厌,「你不用理他,他现在顾不上管我。」「你……删了你叔叔微信?还拉黑了他的电话?」 他突然笑着问我。「嗯。」我如实回答。「呵呵呵,你真行。你是上天派来收拾那个变态的吧。」他直起身子,让出空间,「起来吧,我送你回去,你叔叔说要是半小时内见不到你的人,就把我灭了。」「好。」我看他无奈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给他添了麻烦,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6我起来才知道,他把我带回的是他家的别墅。和江肆月家简约黑色系的格调不同,他家的别墅豪华得晃眼。他拎着钥匙,领着我往外面走,结果一打开大门,就看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口。看见我们走出去,黑色的车窗缓慢地摇下来,然后我就看见了江肆月那双墨染了的眼睛,他直直地望着我,深不见底。「得,还直接找上门来了,我也不用送你了。」陈烨打趣道。我看见江肆月表面一脸平静,我内心却忐忑不安。他这人就是这样,不管内心是生气还是高兴,表面上却永远那么平静,让旁人抓狂无比。他喜欢管我,以前我心甘情愿听他的话,但如今,我为什么还要听他的话?于是,我面对司机打开的车门,却转身甜甜地叫了陈烨,「哥哥,我能加你一个微信吗?」陈烨惊在原地,不看我,反而去看江肆月,最后无奈摸出自己手机,「加吧,不过我平时可能没什么时间回微信。」他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江肆月听的。我故意在他面前磨磨蹭蹭,营造出一种依依不舍的氛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做完这些,我才慢吞吞上了车。回到车上,江肆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以后别去男性家里,不安全。」「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冷笑,「他不是叔叔你的朋友?」他一时间没了语言,缓了几秒才说:「不管是谁,只要是男的你就要慎重。没有一个男的邀请女孩回家是……目的单纯的。」「叔叔,你这话好笑了,我不可能一辈子不去男生家里吧,你自己说的,我也要交男朋友的。」我用他说过的话堵他。「你和他才见第一面。」「那又怎样?他给我的感觉不错,说不定以后也可以朝男朋友那个方向发展。」我故意气他。「又或者,你根本不想我找男朋友?」看见他紧抿着唇,沉默着不说话,我就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我没有反对你交男朋友。」他叹了一口气,「女孩子要知道保护自己,特别是喝酒之后别去男性家里。」「去了会怎样?」我反问。我看见他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地忽略了我这个问题。后来大家一路都很沉默。我也懒得跟他聊天,在车上打盹。回到家,我快速进了自己房间,即使知道他在身后跟着我,好像也有很多话想跟我聊,我依旧将他关在门外。第二天早上,我刚起来,就听见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楠楠。」是江肆月,他嗓子有些哑。「什么事?」我语气特别不好。「醒了吗?」「没醒。」门外一阵沉默。「我想和你谈谈。」他又开口道。我沉默一会,昨晚郁闷的心情已经消散大半,但是想起一些无法改变的事情,依旧心里堵得慌。「谈什么?」我问。「别闹……」他在门外叹了一声气,「不是我反对你谈恋爱,只是那个陈烨不适合你。」「哪里不适合?」我又有些血气上涌,气他一大清早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和我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因为什么生气,或者其实他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他比你大太多了,他接触的人,经历的事,都是你无法想象的……再说了,他还很花心。」听到这我就笑了。看吧,他总是操心我的事,总是给我错觉,却又一口否定。「叔叔不知道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还挺喜欢陈烨这类型的。」门外的他没再说话。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沉默可能就是生气了,我就想看到他生气。后来他大概是被气走了吧。我咬咬牙,赌气地回到床上继续睡。7睡到中午,肚子饿得不行,我爬起来找吃的。结果刚走出去,就看见江肆月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跷着腿,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像是在工作。看见我出来,他目光追随着我,最后皱了皱眉头,避开目光。他直接关了电脑,走到门边,弯下腰,最后拎着一双拖鞋放到我脚边。「别光脚,你要我说多少次。」他有些微微发火。「要你管。」我知道自己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但是我就是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可以在跟我闹不愉快之后,冷静得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做不到。我感觉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整天闹得上蹿下跳,而他毫不在意。「楠楠,你别任性。」他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喜欢陈烨,也不是不可以。」他顿了一下,盯着我,「但晚上不能在外面过夜。」呵……我被他气到胸闷。还真同意我谈恋爱,他果然是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怎么发泄自己的不满,只好笑着阴阳怪气地说:「叔叔,你真搞笑,你都不知道把多少个女孩子带回家了,却不允许我在外面过夜,你不觉得不公平吗?」「许楠!」他又生气了。「嗯?」我却一再挑战他的底线。「我们情况不一样。」他无奈道。「哪里不一样?」「我……我是要结婚的,和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只是玩玩不同。」「那更好笑了,叔叔是要和每一个带回来的女孩结婚吗?那我这婶婶可有点多。」刚说完,我就看见江肆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趁他发怒之前,我拿着早餐,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房间。虽然吵架吵赢了,但我心里也并不觉得好受,反而更难受了。我觉得我自己真是作得要死。坐在床上,烦躁不安,心情不爽,我又开始在放弃与不放弃之间反复纠结。最后,我还是下定决心逼着自己放弃。我拿出手机,给陈烨发了一条微信,「哥哥。」8发完微信,我其实很迷茫。我不知道因为赌气强行开启一段暧昧关系,到底对不对。可是我真的需要一个人,将我从这个泥潭中拉起来。过了好一阵,那边才回了我消息。「?」没错,他就回了我一个问号。「哥哥。」我又发了一条过去,因为实在不知道发什么。过去的 20 年,我接触得最多的男性就是江肆月,我也没跟别的男人深入聊过。所以现在,我想去撩一个男人,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江肆月骂你了?」我愣了一下,其实也算不上骂。但我还是回了一个,「嗯。」「你别理他,他那人就那样,出来玩吗,哥哥带你出去兜兜风。」我看着手机屏幕,犹豫着要不要答应。最后,我硬着头皮问,「你不怕江肆月了?」要知道昨晚,他可是吓得连夜要将我送回来。「怕呀……但你不是不开心嘛,怕也得忍着。」我被他逗乐了。既然他也怕我江肆月,还跟我一起和江肆月作对,他跟我就是一个战营的人了。「好。」「等我半个小时,江肆月不在家吧?」「在。」我笑着,想看他怎么办。「他怎么这么变态?这会儿还在家守着,是防狼吗?没事,我把车停到你家后门,你偷偷溜出来。」「好。」没忍住,我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意。9也许是突然有了一个人闯进我的生活,终于让我暂时忘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的心情也慢慢好起来。我打开衣柜,开始为自己的第一次约会挑选衣服。一打开衣柜,清一色的过膝长裙,粉色,蓝色,浅绿色……我对买衣服这件事从来不上心,以前也不喜欢打扮,衣服都是江肆月直接买了让张姨挂在我衣柜的。我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些年,他真是个称职的叔叔,从衣食住行到学习教育,他都包了,我从未操心过这些事情,而是理所当然地享受他为我做的这一切。就连第一次来大姨妈,我的第一反应都是给他发信息。那时我正是高一,坐在教室,因为裤子上凳子上有血,我不敢动,吓得瑟瑟发抖。最后是江肆月来到教室,他帮我给老师请了假,然后用西装裹着我,带我去厕所,将一包卫生棉塞给我。但这件事之后,他就开始天天避着我。这让我心理落差很大。我不明白,为什么以前我和他无话不谈,现在他却好像讨厌我,总是避着我。就在我为此苦恼的时候,他陆陆续续开始带女人回来。开始我还不懂,后来我才知道,他有了喜欢的女人,忙不过来,所以,因此忽略了我。想到这里,我负气地关上衣柜,从一个纸袋子里拿了一套超短裙换上。我不想再做乖乖女了。10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不是长东西了,上车后,陈烨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发毛。最后他总结了一句,「江肆月这人是挺变态的,不过侄女也是真漂亮。」他应该是在夸我吧,我有些害羞。「你真是他侄女吗?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还是他把你藏得太好。」他单手开车,笑着打趣我。「算是吧。」我淡淡回了一句。「那以后我还真得喊那个畜生叔叔了?」他笑着骂脏话。我有些蒙,「什么意思?」「别怕,哥哥跟你开玩笑。你饿吗?」他目光在落在我咕咕叫的肚子上。一瞬间我有些尴尬。「有点。」我伸手捂住肚子。「海鲜能吃吗?」他问。「能。」话落,他潇洒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带我到了海边的一家海鲜店。他可能是常客,刚进去就被老板热情地招呼。「怎么一个人来了,你同学没来?」老板招呼着他往包间走。我有些疑惑,却又不想打断别人对话,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他忙,约十次也不见得来一次,干脆不带他了。」陈烨笑着跟老板吐槽。正在这时,老板终于瞄到陈烨身后的我,「哟,看我眼拙得,这位是?女朋友?」「一个妹妹。」陈烨看了我一笑,笑得意味深长,「楠楠,这是刘叔。我和你叔叔读书那会儿就经常到这来玩。」「这是?江肆月的侄女?」老板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对啊,想不到吧。」「他侄女都这么大了?」「你好。」我浅浅地答了声。老板多看了我几眼,立马又热情地招呼我到里面去。「今天刚来了一些上好的海鲜,我给你们安排。」「谢了,刘叔。」后,我吃得不算太多,不是因为不喜欢,是因为吃海鲜实在有些麻烦。我一直喜欢吃青蟹,也喜欢虾,以前吃饭都是江肆月给我剥,剥,我只负责。现在轮到我自己上手,我就弄得到处都是,忙活了半天还没吃到什么肉。陈烨一直看着我笨拙地吃这些东西,在一旁忍不住发笑。「要我帮你吗?」他笑着问。「可以吗?」我反问。他一下子就笑得更猖狂了。他拿过一双一次性手套,拿着工具,熟练地帮我动起手来,还笑得灿烂,「可以是可以,只是,我陈烨还从来没帮哪个女生做过这些。」他说着,将一块剥好的虾肉递到我嘴边。我条件反射地张了嘴,然后乖乖地将肉一点点吞下。「吃了我剥的虾,就得做我的女朋友。」「咳……」我被他突然的话吓得差点呛到,不停地咳嗽。「别紧张啊。」他急忙伸手帮我拍背,「哥哥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后来我们安静地吃饭,我听着他谈着天南地北。他很幽默,很会说笑,整个过程我都觉得很轻松,一点都不尴尬。至于他说的那句话,我们都没有再提起,就当一句玩笑。从跟的他聊天中,我才知道他只比江肆月小 4 岁,今年 28 岁,他们俩曾经在同一所高中读书,他从小和江肆月一块长大。因为辈分低,他确实也得叫江肆月叔叔。不过他从来没叫过,按照他说的话,打死他也不叫。11「江肆月要是骂你,你就告诉我,我找他算账。」陈烨送我回家,在家门口叼着烟,看着我信誓旦旦地说从此以后他要罩着我。「怎么算?」我笑着问他,感觉跟他相处仅仅一天,就开始熟悉起来,「你不是怕他吗?」「我……我是怕他。」他笑着吐了一口烟,「但我扛打。」扛打?我被他逗得笑得身子颤抖。然后身后的门就在此刻打开了。我看到陈烨的笑容僵住了,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月光下,他的五官更为立体,下颚线如被刀削过。江肆月!?看到他,我持续了一天的好心情又变得烦躁起来。我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回头对着陈烨,装作自然地说了出来:「你说的做你女朋友这件事,我要先考虑一下。」陈烨整个人就傻了。他站在那里,看看我,又看看江肆月,最后无奈地苦笑着灭了烟,「好啊,你慢慢考虑,不急。」「那,晚安。」我说完,并没有理会江肆月诧异的目光,径直走了进去。「好,晚安。」江肆月站在那里,微微侧脸,大概是觉得我走了,才目光直直地盯着陈烨。他不知道,我只是转了个弯,躲在了旁边的门后,偷听他们俩的对话。「哥,不是……叔,你别动手,真的,我就是觉得你侄女挺可爱的,逗逗她而已。「江肆月,你别这样看我,看得我害怕,男未婚女未嫁,我追你侄女不犯法吧。「好了,我错了,我应该先跟你说,现在说也不迟吧?」……「你说带她出去散心。」江肆月半天才来了这么一句。「对啊。」「我同意了,让你带她去散心,不是让你泡她。」「这……」「我看你还是太闲了,你公司最近发展得太顺了是不是。」「江肆月,你又想怎么整我?你是人不是?我们好歹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我就没有再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我心里既有些高兴,又有些烦躁。我高兴的是江肆月似乎并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接触,所以我心里的小火苗又窜起了一丢丢。我烦躁的是他还是在不停拒绝我。我一直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