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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在边关长大 十五岁那年突然被接回京 迎接的是我三个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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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在边关长大 十五岁那年突然被接回京 迎接的是我三个狠哥哥我自幼在边关长大 十五岁那年突然被接回京 迎接的是我三个狠哥哥-第1张-宠物相关-宝佳网

01

我从小在边关长大,原本在五年前该随父亲兄长回京,哪知那时我突发急病,一休养就是整整五年。

父亲担心我在边关蹉跎了青春,赶忙在我大病痊愈后接回京都觅一良人。

京都繁华,富贵迷人眼,光是一条小街就比边关的市集还要热闹。

我看了眼街上丫鬟打扮得姑娘们身上的缎子,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绣了几多兰花的细棉布,十分怀疑自己在京都到底能不能嫁出去。

我爹到底是怎么想的?

信上还说必定为我寻得高门贵婿,叫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亲爹啊,挑拣别人之前,得先看看自己。

马车停了下来,我撩开门帘,看到身着锦衣的青年,他模样温和,笑起来叫我心头一暖。

虽然十年没见,模样都忘得差不多了。

但我猜,这是我家从小就最有出息的大哥。

我欢欢喜喜跳下马车,正准备扑进他怀里撒娇。

只见他在我扑上前的瞬间朝我单膝跪地,「郡主,属下奉王爷之命,接郡主回王府。」

我顿住脚。

啥?

「王府,郡主?」我伸手指向自己,「你是说我,」

年轻人一脸震惊,表情微妙,「郡主,您是王爷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咱们镇北王府的郡主啊。」

他试探性地问我,「您……不知道吗?」

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进京第一天,我才知道我那个没出息一辈子的老爹原来是大雍朝第一悍将,十年前亲自砍下邻国皇帝的脑袋,受封镇北王。

原来老爹说他砍人脑袋和砍瓜切菜一样,是真的。

02

镇北王府不愧是我爹的王府,处处充满了糙汉审美,富贵到台阶都镶金。

我爹穿着官服远远冲过来给我一个熊抱,勒的我差点断气。

还是他身旁同样一身官服的大哥轻咳一声,救我脱离苦海。

「爹,妹妹被你勒得喘不过气了。」

大哥一边把我从亲爹的胳膊里捞出来,一边招呼丫鬟替我洗漱。

真靠谱啊。

和早年去世的娘亲一样。

我爹眼里委屈,几十岁的人了,都快当爷爷的年纪还和老小孩一样。

「这不是多年不见囡囡,我想得紧。」

大哥的表情很无奈,似乎已经习惯了,摸着我的头安慰:「囡囡别怕,爹就是这个性子,日后万事都有哥哥。」

我一边点头,一边感慨大哥真靠谱。

想来剩下两个哥哥也一定和他一样吧。

不然偌大的一个镇北王府,还不让我爹这个不靠谱的性子管的人仰马翻?

然后就在拐角处,我被一道人影撞得人仰马翻。

「大哥,妹妹回来了,在哪儿呢。」

我被撞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才看清楚眼前之人,长相和我老爹相似,不像我和大哥肖似娘亲。

至于这风风火火的性子……

像极了边关时抓到的一只西域野狗,那个叫什么哈士奇的。

大哥一边扶起我,一边深吸一口气,一拳敲在二哥头上。

「顾景元,你现在是御前当差,能不能长点脑子,看你把妹妹撞得!」

二哥捂着头,委屈巴巴地揉被揍红的地方:「大哥,我这不是着急嘛……」

大哥气乐了,一声冷笑。

「顾景元,待会儿我和爹要去避暑山庄随圣驾,妹妹就交给你了。」

「你按照我前几天教过你的,送妹妹去国子监读书。」

「你最好别弄出什么岔子,不然我和爹一定把你重新丢回城西大营操练!」

二哥点头的样子简直和边关守门的哈士奇一模一样。

等大哥和爹坐上马车匆匆出城后,他才长舒一口气,转身对我嘿嘿一笑。

「妹妹,以后二哥罩着你,二哥可是御前当差,皇上都夸过我呢。」

我看他昂首挺胸求夸奖的样子和守城门的哈士奇大差不差,敷衍地连连称是。

他笑得合不拢嘴,「妹妹放心,明天哥哥就安排你上学。」

「你三哥这两天才被爹逮回来关禁闭,过几天也会去书院,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他就好。」

我心想这妙啊,以后有不懂的直接就问哥哥,也省得我再去跟八百个心眼子的姑娘们虚与委蛇了,怪累的。

03

我想二哥的不靠谱多少继承了我爹。

答应大哥送我上学答应得好好地,结果才把我送到书院前的一条街,换上官服匆匆忙忙就往城外跑。

「妹妹,御前伤了一个弟兄,圣上钦点我补上,我现在也得去避暑山庄了,你自己上学哈,我妹妹最聪明最能干了。」

我嘴角一抽,认命似的背起我的小书包走路去书院。

才到书院门口就看到一个熟人。

「瑶瑶!」

我没想到会在书院遇到童年玩伴林瑶瑶,当年她爹是我爹的同僚,我们两家关系亲密,她还开玩笑要当我大嫂,只可惜八岁那年她父亲升官来了京都,我和她就再没见过面。

「瑶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我上前,想向以前那般牵她的手。

没想到她却是一脸嫌弃,一巴掌把我的手拍开。

周围打扮华贵的女孩子忍不住问她:「林瑶瑶,你认识她?」

林瑶瑶目光躲闪,撇开脸支支吾吾,「我……我不认识她,边关来的乡巴佬,晦气的很,谁认识这么低级的人。」

乡巴佬?

晦气?

我还没嫌弃她晦气,她倒嫌弃我这个镇北王郡主,顶级权臣的掌上明珠晦气。

我皱眉还想说什么,林瑶瑶已经和身旁的同年讨论起来。

「诶呀,她是边关来的,怎么能进国子监?」

衣着华丽的少女哼了一声:「还不是咱们皇上,说是要广纳天下贤士,国子监留了几个给穷酸货色的位置。」

林瑶瑶见这位少女说话,慌忙跟上帮腔,「就凭她边关的出身,只怕连纸笔都买不起。」

「没有纸笔那怎么温书?」

林瑶瑶恶毒地一撇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边关来的乡巴佬手脚最不干净了,你们可得让丫鬟看好自己的行囊,说不定她会去偷呢!」

「穷乡僻壤最多这样的刁民了!」

他们越说越过分,我听得鬼火冒。

我就算是在边关长大,一样也是读书知礼、高中进士的外公一手教养,断不会做那些低三下四的事。

我正要反驳。

一声轻笑从背后传来。

「林姑娘这话有意思,在下不才,也是你口中穷乡僻壤来的,手脚不干净的乡巴佬。」

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

长得极为俊美,只一眼就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男子。

他朝我眨了眨眼。

我看到他手上的小动作,眼神一亮。

是和我一同在边关长大的青梅竹马苏含章。

三年前他因为赶考进京,匆忙离开边关,我原以为此生都见不到他了。

林瑶瑶看到苏含章,脸都白了。

「苏公子,你怎么会是手脚不干净的乡巴佬,都是这个林瑶瑶胡说八道的!」

原本还在林瑶瑶身旁一起奚落我的少女看到他,反手一巴掌甩在林瑶瑶脸上。

「贱人!苏公子也是你能随口侮辱的?」

一巴掌打的震天响,吓了我一跳。

好跋扈的京都女子。

04

林瑶瑶委屈吧啦,眼泪掉了一地,偏偏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动手打人的少女比她更厉害,变脸的技术也是一绝。

「苏公子,这多嘴多舌的贱人我帮您惩治了……」

说话的语调能掐出水来。

苏含章皱起眉,朝她一拱手,「多谢玉郡主好意,但苏某并不认为在国子监动手打人逞威风是好事。」

说完也不看玉郡主难看的脸色,笑着走向我。

「到京都了怎么也不来找我?」

他说话的声音柔柔的,模样也比记忆中更好看。

看我的眼神一如记忆中的温和,只是……我总觉得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一样,我说不上来。

他伸手揉我的头。

「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我带你进去吧。」

边说,他边从衣襟中拿出些碎银递给我。

我以为他把我当贫困生,赶忙解释,「含章哥哥,我不缺钱的。」

他忍俊不禁,「傻丫头。」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我额头上一弹。

「是你大哥猜到你二哥是性子跳脱,怕他对你关心不够,这才特意嘱咐我多关心你。」

我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把我那不靠谱的二哥骂了好几遍。

也更加心疼我大哥,大哥辛苦了。

娘亲过世后简直又当爹又当妈,知道二哥不靠谱,还特意托了含章哥哥。

含章哥哥同我是旧识,与我一同由外公开蒙,我们自幼一处长大,自然比旁人亲近。

我哪里知道这份亲近会让我倒大霉。

05

「说,你和苏公子是什么关系!」

一大早,我被那天动手打人的玉郡主堵在墙角。

看她脸都快气歪了,就能猜到她想找我很久了。

也难怪,半个月来含章哥哥给我补课,从来都和我形影不离。

玉郡主一直没能找我麻烦,以她刁蛮跋扈的性子,是该憋坏了。

更令我吃惊的是林瑶瑶。

那天她被玉郡主当众掌掴,如此羞辱,若是我,断不会再跟在玉郡主身边,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玉郡主看我不理她,气得跺脚,抄起巴掌便往我脸上抽。

「小贱人,本郡主问你话,你不敢回答?」

「就是!」林瑶瑶这条狗腿子当的称职,「你知不知道玉郡主有多尊贵!她父亲可是玉王爷。」

郡主,很尊贵吗?

我实话实说,「所以呢,说得好像谁还不是个郡主,谁的爹还不是个王爷了。」

林瑶瑶听到我的话,瞪大了眼。

一群人笑作一团,指着我,仿佛我是个天大的笑话。

「顾徵羽,你得了失心疯了吧,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和郡主相提并论?」

林瑶瑶笑得格外大声,「你爹不过就是一个守城门的小兵,当年我爹离开时你爹守城门,这么些年过去了,你爹怕是还在守城门吧!」

「笑死,还郡主。」

「你怎么不说你是刚被接回京的镇北王郡主?」

诶?

她们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我一惊:「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会算卦吗?」

06

一群人沉默半晌,就连刁蛮的玉郡主也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我。

我甚至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怜悯。

我实话实说而已,这有什么值得怜悯的?

她们往后聚做一团,仿佛离我近了就会得病。

「她不是疯了吧,多大的癔症啊,幻想自己是郡主。」

玉郡主更是像起了鸡皮疙瘩似的,连连挠胳膊,「这人不会是把我当自己了吧,好恶心啊。」

我摸不着头脑,我是郡主难道是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消息吗?

京都人真奇怪,用外公的话来说,八百个心眼子的人想法和正常人不同。

我想到含章哥哥走之前给我布置的功课就头疼,把时间浪费到和她们斗嘴,我还不如多温书呢。

「站住!本郡主让你走了吗!」

玉郡主看我要跑,大手一挥。

林瑶瑶作为头号狗腿,跑得喘气,挡在我身前不让走。

「就算你是个得了癔症的疯子,你也不能仗着自己疯就去勾引苏公子!」

玉郡主抬手想给我一巴掌,巴掌挥到一半,她又嫌弃地缩回手,下巴朝林瑶瑶一抬。

「你,打她!」

林瑶瑶一点旧情都不念,抬手就往我脸上扇。

我赶忙躲开,脚下一滑,从二楼的木楼梯上摔了下去。

一个温暖的怀抱稳稳接住我。

我睁开眼,苏含章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

眉宇间是和他随和温柔性子不相符的戾气。

他低下头,关切又着急,「有没有伤着?」

我被他抱得不自在,「含章哥哥,你……你先放我下来。」

他执拗地把我横抱起身,抬头望向玉郡主,声音冷的和小时候那次,我故意躲着不让他找到时一模一样。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玉郡主,今日之事,苏某记下了!」他说得咬牙切齿。

我鲜少见含章哥哥如此失态。

「含章哥哥,我没伤着……」我不想因为自己生出风波。

「你没伤着,不代表他们没有伤人之心,这件事我一定上报祭酒大人,严肃处理!」

听到这句话,玉郡主都急了。

国子监祭酒是退休的老帝师,更是太后的兄长,后台硬到玉郡主也得往后稍稍。

这个小老头脾气又臭又硬,谁的面子都不给。

玉郡主气的差点也从二楼摔下来。

「苏公子,你怎么能为了这个狐狸精这样对我!」

「你是我看上的郡马!」

玉郡主说着说着,急地哭出眼泪来。

郡马?

不是吧……

我忍不住抬头看向苏含章,正好撞上他看向我的眼睛。

他似乎想解释什么。

半晌,他冷冷对玉郡主道:「郡主慎言!在下和郡主毫无瓜葛,郡主除了自己的闺誉外,也别坏了在下的名声!」

我担心事情闹大,赶忙扯了扯苏含章的衣角。

我真怕他继续说下去,玉郡主要把整个国子监都拆了。

刚来就因为我闹得天翻地覆,国子监的先生会怎么想我,那个严肃的祭酒大人会不会直接把我给赶出去了……

苏含章只是脸色更难看。

「京都不比边关,你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像边关那么亲切。」

他抱着我离开小院。

我余光看到玉郡主反手抽到林瑶瑶脸上泄愤,歇斯底里地大叫。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疯起来的女人最恐怖了。

谁知道过了几天,玉郡主突然带着林瑶瑶把我堵在座位上。

她笑得我头皮发麻。

「好妹妹,是我这个做姐姐得不对,我之前不该那么对你,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跋扈了,你别介意则个。」

边说,便让林瑶瑶充当侍女,在我桌上一字排开起码价值百两的首饰。

「这些权当姐姐我给妹妹赔罪的礼物。」

我赶忙从她手中收回手,缩在位子上尬笑:「玉郡主说笑了……」

她根本不肯放过我,再次把我的手腕捏得死紧。

那亲昵的态度。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她是亲姐妹。

「好妹妹,之前是我小肚鸡肠……」

絮絮叨叨的场面话我懒得听。

就听到最后玉郡主话锋一转:「既然这些礼物你不肯收,那这次皇后娘娘举行的百花宴上,妹妹你做我们献艺的重点位吧。」

重点位!

那可是能在皇后娘娘面前露面,说不得能以此一飞冲天的绝佳好机会。

玉郡主怎么舍得让给我了?

她怎么这么好心?

我转头问苏含章。

苏含章只说机会难得,有他在,也不怕出事。

我也便答应了玉郡主。

连续几个月的排练,我们都配合得极好,只要发挥不出问题,这次我们的节目绝对是百花宴的头名。

这融洽的氛围叫我屁股翘上了天。

我哪儿知道,玉郡主和林瑶瑶这是给我憋大招,想了个又恶毒又损的主意,要我身败名裂呢!

07

百花宴的日子越来越近。

我每天排练和学问两手抓,累得恨不得在地上爬,午休睡得差点流口水。

苏含章看我困得难受,借我他用来提神的药膏。

我刚擦在太阳穴上,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惊呼。

叫声最大的是林瑶瑶。

她一跑进来就忍不住激动大吼:「今天下午讲《孟子》的先生病了,你们猜祭酒大人找谁来给我们讲课!」

我摇摇头,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就想平安到下学,然后回寝室好好睡一觉。

林瑶瑶已经迫不及待地大喊:「是当朝的户部尚书大人,顾斯年!」

我一个激灵,差点被茶水呛到。

「你说谁?」

林瑶瑶嫌弃的睨我一眼,「顾大人顾斯年你都不知道?那可是我们大雍朝的传奇。」

「没有任何背景,一个寒门学子,连中三元,更是皇帝陛下钦点的状元郎,皇上还想把公主赐婚给他,他当场就给拒了!」

「关键之后皇帝陛下也没怪他,甚至对他更为倚重!」

林瑶瑶说我大哥的时候,眼睛里全是艳羡的小星星,「我们大雍的奇迹,二十六岁官拜尚书,最年轻的当朝大员……」

我听得连连点头:「当然啦,我大哥从小就最有出息了。」

林瑶瑶瞪我一眼:「你能别发癔症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就攀顾大人的高枝,你怎么不说上个月才立大功的御前侍卫顾景元大人也是你哥。」

我一脸真诚地点头:「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二哥。」

想了想,又纠正她:「不过你可千万别对他动心,他……他脑子像当年我们在边关看到的哈士奇……」

林瑶瑶骤然尖叫打断我。

拽着我的手走出门,几乎要把我的手腕掐断。

「顾徵羽,我警告你,不在国子监提起我小时候跟你一起长大,听到了吗!」

我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点头。

她冷哼一声放开我,「哼,要不是玉郡主说了百花宴上……」

说到一半,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闭了嘴,只剜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莫名其妙地挠头。

怎么在边关挺正常的林瑶瑶来了京都这么怪了?

我没把林瑶瑶的怪异放在心上。

因为我大哥在学业上,比苏含章还要严格。

「顾小姐,《离娄》一篇中的『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是何意?」

我被大哥抓包,心虚地站起身,「是说君子……」

我磕磕巴巴没回答上来。

坐我身旁的林瑶瑶一把把我扯回座位,「真笨,你这水平是怎么混进国子监的,真不如退学算了,丢人现眼!这句的意思是君子之所以和别人不同,是因为君子心中的念头和普通人不一样……」